第53章 chapter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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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愛一個人，到恨一個人,是簡單的。
從恨一個人,到愛一個人,是矛盾而掙紮的。
從什麽時候漸漸開始喜歡上都敏俊,為什麽會喜歡他,或許是模糊的。但從什麽時候開始將他怨恨到極點，怨恨了400年仍無法釋懷的原因,卻清晰到每一個瞬間都無法遺忘……
而有一個人,親眼目睹了那場她和他無法再提及的噩夢。
1615年。
大雨磅礴的夜晚,混雜著震耳欲聾的雷聲。
——“我最近……也恰好有些厭煩這樣的生活了呢，總是這麽任性，還是讓人有些不喜啊。”
——“我最近……也恰好有些厭煩這樣的生活了呢,總是這麽任性,還是讓人有些不喜啊，不如隨便找上一戶人家，成親了變就了事，也省的在此拖累我享受……如此愜意的人生。”
…… ……
那一句句無情的話宛如那震耳欲聾的雷聲般，痛擊著她身上的每一寸。
宛如被抽去了魂魄，她穿著單薄的衣裳，任憑冰冷的雨水打濕她身上的每一處，幾縷發絲狼狽地站在毫無血色的臉龐上。
“為什麽……為什麽……”她哽咽著，滾燙的熱淚融入著雨水的冰冷，在意識到自己竟在為那樣的男人哭泣她又是強忍著咬著下唇，直到把一張小臉也是憋得通紅。
最終還是無法抑制地大哭著，她跌坐在泥濘的道路上，在這無人的地方泣不成聲，小巧的鼻頭也是變得通紅，眼睛也早是紅腫。
數不盡的馬蹄在泥濘的道路上濺起著泥水，聲響如雷聲。
長著虬髯胡子的守衛們穿著蓑衣，奮力揮著馬鞭，騎在被保護在中間的曹判書前面。
蔓延在青石臺面的青苔被無情地印上一個個深淺不一的馬蹄印。
漆黑的夜晚，只有騎馬人懸掛在前面的紅色燈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。
當她意識到馬蹄聲越來越近而擡頭去看時，只能看見那上下晃著的朦朧光芒，遍身的寒冷卻是讓她無法一下子站起來，眼看著那光芒越來越近，卻好像連害怕的心思都蕩然無存了。
“籲——”
“籲——”
“籲——”
…… ……
隨著一個人緊急停了下來後，身後的人一個個也都是勒緊了韁繩。
“你是何人！竟敢攔住判官大人的去路！”最前的一人氣急敗壞地用馬鞭指著怔楞的她。
她輕咬著下唇，用手撐著冰冷的地面困難地站了起來，正想默默走到一旁讓路時，從人群中就是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。
“此人好生眼熟，且走近看看。”曹判書坐在馬匹上，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，眼裏卻是冒著精光，緊緊盯著在燭光下容貌漸漸變得清晰的徐宜景。
“……大人怎麽會認得小女。”她側撇過臉，眼神黯淡，絲毫沒有應付的精力。
“你是許南俊的妹妹吧？”曹判書在仔細打量後眼底突然閃過一陣戾氣，將手裏的馬鞭遞給一旁的守衛，從馬上跳了下來，立刻有人過來替他撐起了傘。
曹判書踱步走到她面前，見她緊低著頭就是嗤笑了一聲，“許南俊的一切我可都調查的清清楚楚，”他的語氣頓然兇狠，“這家夥在背後資助丞相與本官對著幹的事當我不知道嗎？”他的眼神重新放在表情開始僵硬的徐宜景，突然古怪地笑著，“而你的身份，我也很清楚，被驅逐出兩班地位的徐家後代，許南俊的義妹，還有……上次也是你扮的舞妓吧？”
他的手驟地捏住了她的下巴，徐宜景臉色大變，驚慌地往後退了一步，卻還是強作鎮定，“大人你貴為朝廷官員……”
“正是因為是朝廷官員，”他大笑著打斷她的話，“才有你們這等賤命所沒有的權力啊。”
她在看到他眼裏的陰鷲臉色就是頓變，轉過身就是慌忙想要跑走，肩膀卻是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守衛給緊緊壓住，毫無抵抗之力的就是被拎上的馬匹。
“大人！大人你不能這樣！”她奮力抵抗著，馬匹身上傳來的味道令她急劇產生著作嘔的感覺，驟然收縮著的心臟也是傳來一陣陣心悸的感覺。
曹判官只是冷笑了一聲，重新騎上馬匹上，揮了下馬鞭就是帶著眾人繼續朝府邸疾馳而去。
在被關進曹府的一間漆黑一片的房間後她內心的惶恐便沒再消失過。
蜷縮在角落裏，雙臂始終緊緊地環著膝蓋，指尖依舊是冰冷一片，惶恐的心情下卻更是迫切地想著他，但想到他那時說的那番話，就連血液都是變得毫無溫度，惶恐的眼神也是逐漸變得悲涼。
她就這樣消失不見的話，他也許會更加感覺輕松吧……
不是迫切地希望她能離開嗎……
想到此處，鼻子就是不爭氣的一酸。
“啪——”
房門突兀地被人重重推開，外面下著雨時帶來的潮濕一下子就是撲入了房中。
她下意識往裏躲去，警惕地看著一身酒氣搖搖晃晃進來的曹判書。
“看這楚楚可憐的模樣，”曹判書瞇著眼睛，腳下踉蹌了一步，立刻就是被仆人扶住，卻又是被他不耐煩地甩開，一步步向她走去，“這模樣真是更加讓人想好好憐惜啊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逞強的話到了喉頭卻還是被恐懼所擊敗，她紅著眼眶，垂下頭不敢看他，他的這副模樣總讓她想起那時在家中那殺光她全家的官兵們，那樣嗜血那樣陰沈的眼神，讓人不自覺想要退縮，“大人你……大人你放過我吧，放過我吧……”到最後話裏也是帶了哭腔。
他詭譎地笑著，揮了揮手，仆人們就是識相地關上門退了出去。
“放了你的話，”他拍了拍自己的胸，“我的心裏多不痛快，不過你放心，折磨完你以後，許南俊也不會逃過的，他的下場，一定會比你慘的多的……”
“轟——”
響徹夜空的雷聲持續地出現著，幽藍色的閃電劃過天空。
她幾乎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楚他貪婪的臉龐，緊握著衣角的手不停地顫抖著。
“所以現在，就讓我們開始吧……”他話音剛落就是蠻橫地撲上來抱住了她。
一旁的桌子受到撞擊，邊上的茶杯墜到地面，響起清脆的聲音。
“大人！大人你不要這樣！”原本就受了雨淋的身體就已經沒什麽力氣，在承受著曹判官的重量時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，積聚的眼淚在絕望中湧出，只是，只能，無力地掙紮著，“大人你放過我吧，放過我吧……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
她努力撇開著臉避開著那刺鼻的酒味，雙手被曹判官緊緊地壓著，另一只手則是粗暴地撕扯著她原先就單薄的衣服，光滑的肌膚很快就是感覺到空氣中徹骨的冰涼。
“放過我……放過我……”最後的話語隨著鋪天蓋地的絕望而淹沒在冰冷的淚水中，那粗暴的啃咬與觸摸中，讓她惡心得像是碰觸到一條冰冷而黏膩的毒蛇般，想要嘔吐卻在那*碰撞時產生的聲音與劇痛中而腐爛在了心中。
尖叫與哭喊聲懷揣著悲慟刺破了夜幕中的蒼穹。
至今，還是黑暗的夜……
至今，還是下著雨，沒有盡頭的夜……
雨依舊是鋪天蓋地著，伴隨著雷聲。
“許……許南俊……”那細若無聞的嗚咽被徹底掩蓋在雷聲與雨聲下。
房外懸掛著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擺著，其中的燭火岌岌可危。
曹判官心滿意足地坐在床上穿著自己的衣服，側頭瞥了眼臉上滿是淚痕，□著的肌膚大片染著青紫淤青的少女，“怎麽，現在是想死的心情？在想死之前，最好是好好活著看看許南俊的下場是怎樣吧，我說過，他的下場一定會比你慘的……”
他的話音未落，手臂上就是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，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，卻是看見她眼裏布滿了恨意，死死地咬著他的胳膊，通紅的眼睛裏是他都為之害怕的東西。
“混賬！”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為之退卻，他反手一個耳光就是將她的臉龐打的腫起，嘴角滲著鮮紅的血，卻始終緊緊地咬著他的手臂，像是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。
“我要殺了你！”他的眼裏狂湧著殺意，一只手緊扼住她的喉嚨，直到額頭的青筋都是暴起，也沒有松開手。
她嘴角的鮮血越滲越多，因為窒息與喉骨的劇痛，不受控制地松開了自己的嘴，無聲地看著漆黑一片的屋頂，手緊緊地拽著曹判官身上的衣服。
“去死吧！”他咬牙切齒地說著，不顧手臂上的上，兩手一起死死地摁著她的脖子，看著她眼底的光芒變得微弱，聽著那喉骨粉碎的聲音，眼底的瘋狂愈盛。
死了就好了。
這個時候，死了的話，才是她最期盼的結局啊……
在痛覺都喪失的那一瞬間，耳邊清晰地響著雨水濺起的聲音，風拂過燭火的聲音，淩亂的呼吸聲。
可是，沒有他的聲音啊……
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床上的布褥中，淚水與鮮血混合在一起，像是一行刺眼的血淚，滑落在頸間。
矮桌上布滿了酒瓶，原先想要留下來的慕晶也是被他突然冷下來的表情給嚇住了，在他面無表情地讓她走時就是含著眼淚離開了。
他斜靠在墻上，手上執著一個酒瓶，眼睛失神地望著雨幕。
她現在應該徹底斷了那份心思了吧……
他長嘆了一口氣，不明白自己明明達到了目的卻還是如此不悅。
“轟——”震耳欲聾的雷聲像是要將這世界撕裂般。
他搖晃著身體從冰涼的地面上站了起來，剛往前面邁了一步就是驟然停了下來。
整個世界仿佛除了雨水的沖刷聲就再無其他。
他極力睜大著瞳孔，就連紅潤的嘴唇到此時也是沒了一分顏色，手中的酒瓶“哐當”一聲墜落在地，白色的碎瓷片上沾著鮮紅色的酒汁。
他額頭的青筋蜿蜒地布在額角，瞋目裂眥地直視著前方，周身的氣壓驟降。
下一刻他就是不管不顧地沖進了雨幕中，幽藍色的閃電劃破天空，照亮了漆黑的空地上，卻再無他的身影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：這章更像是一章番外吧……因為是晚上上課回來趕得，所以沒有想的寫的那麽詳細……
會寫虐了麽O.O
多了兩節課的作者被虐了，所以才忍不住提早寫了虐吧==
又迎來了高四的生活，真是累覺不愛。T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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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有一個人,親眼目睹了那場她和他無法再提及的噩夢。
1615年。
大雨磅礴的夜晚,混雜著震耳欲聾的雷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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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我最近……也恰好有些厭煩這樣的生活了呢,總是這麽任性,還是讓人有些不喜啊，不如隨便找上一戶人家，成親了變就了事，也省的在此拖累我享受……如此愜意的人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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宛如被抽去了魂魄，她穿著單薄的衣裳，任憑冰冷的雨水打濕她身上的每一處，幾縷發絲狼狽地站在毫無血色的臉龐上。
“為什麽……為什麽……”她哽咽著，滾燙的熱淚融入著雨水的冰冷，在意識到自己竟在為那樣的男人哭泣她又是強忍著咬著下唇，直到把一張小臉也是憋得通紅。
最終還是無法抑制地大哭著，她跌坐在泥濘的道路上，在這無人的地方泣不成聲，小巧的鼻頭也是變得通紅，眼睛也早是紅腫。
數不盡的馬蹄在泥濘的道路上濺起著泥水，聲響如雷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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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她意識到馬蹄聲越來越近而擡頭去看時，只能看見那上下晃著的朦朧光芒，遍身的寒冷卻是讓她無法一下子站起來，眼看著那光芒越來越近，卻好像連害怕的心思都蕩然無存了。
“籲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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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一個人緊急停了下來後，身後的人一個個也都是勒緊了韁繩。
“你是何人！竟敢攔住判官大人的去路！”最前的一人氣急敗壞地用馬鞭指著怔楞的她。
她輕咬著下唇，用手撐著冰冷的地面困難地站了起來，正想默默走到一旁讓路時，從人群中就是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。
“此人好生眼熟，且走近看看。”曹判書坐在馬匹上，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，眼裏卻是冒著精光，緊緊盯著在燭光下容貌漸漸變得清晰的徐宜景。
“……大人怎麽會認得小女。”她側撇過臉，眼神黯淡，絲毫沒有應付的精力。
“你是許南俊的妹妹吧？”曹判書在仔細打量後眼底突然閃過一陣戾氣，將手裏的馬鞭遞給一旁的守衛，從馬上跳了下來，立刻有人過來替他撐起了傘。
曹判書踱步走到她面前，見她緊低著頭就是嗤笑了一聲，“許南俊的一切我可都調查的清清楚楚，”他的語氣頓然兇狠，“這家夥在背後資助丞相與本官對著幹的事當我不知道嗎？”他的眼神重新放在表情開始僵硬的徐宜景，突然古怪地笑著，“而你的身份，我也很清楚，被驅逐出兩班地位的徐家後代，許南俊的義妹，還有……上次也是你扮的舞妓吧？”
他的手驟地捏住了她的下巴，徐宜景臉色大變，驚慌地往後退了一步，卻還是強作鎮定，“大人你貴為朝廷官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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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看到他眼裏的陰鷲臉色就是頓變，轉過身就是慌忙想要跑走，肩膀卻是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守衛給緊緊壓住，毫無抵抗之力的就是被拎上的馬匹。
“大人！大人你不能這樣！”她奮力抵抗著，馬匹身上傳來的味道令她急劇產生著作嘔的感覺，驟然收縮著的心臟也是傳來一陣陣心悸的感覺。
曹判官只是冷笑了一聲，重新騎上馬匹上，揮了下馬鞭就是帶著眾人繼續朝府邸疾馳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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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這楚楚可憐的模樣，”曹判書瞇著眼睛，腳下踉蹌了一步，立刻就是被仆人扶住，卻又是被他不耐煩地甩開，一步步向她走去，“這模樣真是更加讓人想好好憐惜啊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逞強的話到了喉頭卻還是被恐懼所擊敗，她紅著眼眶，垂下頭不敢看他，他的這副模樣總讓她想起那時在家中那殺光她全家的官兵們，那樣嗜血那樣陰沈的眼神，讓人不自覺想要退縮，“大人你……大人你放過我吧，放過我吧……”到最後話裏也是帶了哭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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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了你的話，”他拍了拍自己的胸，“我的心裏多不痛快，不過你放心，折磨完你以後，許南俊也不會逃過的，他的下場，一定會比你慘的多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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響徹夜空的雷聲持續地出現著，幽藍色的閃電劃過天空。
她幾乎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楚他貪婪的臉龐，緊握著衣角的手不停地顫抖著。
“所以現在，就讓我們開始吧……”他話音剛落就是蠻橫地撲上來抱住了她。
一旁的桌子受到撞擊，邊上的茶杯墜到地面，響起清脆的聲音。
“大人！大人你不要這樣！”原本就受了雨淋的身體就已經沒什麽力氣，在承受著曹判官的重量時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，積聚的眼淚在絕望中湧出，只是，只能，無力地掙紮著，“大人你放過我吧，放過我吧……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
她努力撇開著臉避開著那刺鼻的酒味，雙手被曹判官緊緊地壓著，另一只手則是粗暴地撕扯著她原先就單薄的衣服，光滑的肌膚很快就是感覺到空氣中徹骨的冰涼。
“放過我……放過我……”最後的話語隨著鋪天蓋地的絕望而淹沒在冰冷的淚水中，那粗暴的啃咬與觸摸中，讓她惡心得像是碰觸到一條冰冷而黏膩的毒蛇般，想要嘔吐卻在那*碰撞時產生的聲音與劇痛中而腐爛在了心中。
尖叫與哭喊聲懷揣著悲慟刺破了夜幕中的蒼穹。
至今，還是黑暗的夜……
至今，還是下著雨，沒有盡頭的夜……
雨依舊是鋪天蓋地著，伴隨著雷聲。
“許……許南俊……”那細若無聞的嗚咽被徹底掩蓋在雷聲與雨聲下。
房外懸掛著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擺著，其中的燭火岌岌可危。
曹判官心滿意足地坐在床上穿著自己的衣服，側頭瞥了眼臉上滿是淚痕，□著的肌膚大片染著青紫淤青的少女，“怎麽，現在是想死的心情？在想死之前，最好是好好活著看看許南俊的下場是怎樣吧，我說過，他的下場一定會比你慘的……”
他的話音未落，手臂上就是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，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，卻是看見她眼裏布滿了恨意，死死地咬著他的胳膊，通紅的眼睛裏是他都為之害怕的東西。
“混賬！”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為之退卻，他反手一個耳光就是將她的臉龐打的腫起，嘴角滲著鮮紅的血，卻始終緊緊地咬著他的手臂，像是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。
“我要殺了你！”他的眼裏狂湧著殺意，一只手緊扼住她的喉嚨，直到額頭的青筋都是暴起，也沒有松開手。
她嘴角的鮮血越滲越多，因為窒息與喉骨的劇痛，不受控制地松開了自己的嘴，無聲地看著漆黑一片的屋頂，手緊緊地拽著曹判官身上的衣服。
“去死吧！”他咬牙切齒地說著，不顧手臂上的上，兩手一起死死地摁著她的脖子，看著她眼底的光芒變得微弱，聽著那喉骨粉碎的聲音，眼底的瘋狂愈盛。
死了就好了。
這個時候，死了的話，才是她最期盼的結局啊……
在痛覺都喪失的那一瞬間，耳邊清晰地響著雨水濺起的聲音，風拂過燭火的聲音，淩亂的呼吸聲。
可是，沒有他的聲音啊……
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床上的布褥中，淚水與鮮血混合在一起，像是一行刺眼的血淚，滑落在頸間。
矮桌上布滿了酒瓶，原先想要留下來的慕晶也是被他突然冷下來的表情給嚇住了，在他面無表情地讓她走時就是含著眼淚離開了。
他斜靠在墻上，手上執著一個酒瓶，眼睛失神地望著雨幕。
她現在應該徹底斷了那份心思了吧……
他長嘆了一口氣，不明白自己明明達到了目的卻還是如此不悅。
“轟——”震耳欲聾的雷聲像是要將這世界撕裂般。
他搖晃著身體從冰涼的地面上站了起來，剛往前面邁了一步就是驟然停了下來。
整個世界仿佛除了雨水的沖刷聲就再無其他。
他極力睜大著瞳孔，就連紅潤的嘴唇到此時也是沒了一分顏色，手中的酒瓶“哐當”一聲墜落在地，白色的碎瓷片上沾著鮮紅色的酒汁。
他額頭的青筋蜿蜒地布在額角，瞋目裂眥地直視著前方，周身的氣壓驟降。
下一刻他就是不管不顧地沖進了雨幕中，幽藍色的閃電劃破天空，照亮了漆黑的空地上，卻再無他的身影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：這章更像是一章番外吧……因為是晚上上課回來趕得，所以沒有想的寫的那麽詳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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